Jan 6, 2012

烏布田園交響曲 Symphony Pastoral in Ubud

翻過籬笆闖入草皮的鄰家小牛與小雞
        移居峇里島烏布一年了,從陌生到熟悉,我細細數著身邊漸漸習以為常的點點滴滴... 2010年12月,耶誕節前夕,我帶著超重的行囊、雀躍的心情,飛往越過赤道的熱帶小島,面對即將展開的全新又未知的新生活。
     
        其實對峇里島不能說全然無知。小羅因為藝術創作所需,已往返澳洲與峇里島間數年,我自從和他相識,也跟著他拜訪了三、五次。然而蜻蜓點水般的造訪,只能從觀光客的角度看這個人們熟悉的度假天堂,度假和生活畢竟是兩回事啊。

有機蔬果園與堆肥區打造中
        選擇住在山城烏布,其實是小羅一直以來的心願。原因包括與他合作的木雕師傅和畫師都住在這一區,方便隨時可以和他們工作討論;而小羅與生俱來靈活的 '綠手指' 與 '綠頭腦',也注定了要在這個如詩如畫、放眼翠綠的田間實踐他的田園夢:蓋一棟綠建築、闢一處有機花園和蔬果園... 便隨之一點一滴的誕生了。

第一把收成的嫩綠波菜
        峇里田園居 (Rumah Seniman) 所在位置其實是在緊鄰烏布的唐古拉村 (Tengkulak) ,西臨木製傢俱區馬斯 (Mas) ,往東則通往烏布所屬的首府基阿量(Gianyar)。從烏布市區往象神廟 (Goa Gajah) 的方向,在 Chedi Club 飯店的彎道轉進,便是唐古拉村,迎面而來的第一道風景是再local不過的畫面:男女老少在 Chedi Club 門前的大水溝裡,黃昏下自在地露天共浴。這樣的景觀為了迎合觀光客的「文明」,早已在觀光區內消失了,但也顯出唐古拉村仍保有的純淨與質樸。在台北東區住了20多年的我,初見此景時像個城市鄉巴佬,只覺得不可思議。但是峇里島人樂天的性格、靦腆和善的笑容,早已擄獲我的心了。

        小羅為了我們的家,親力親為從設計到監工、甚至一草一木的挑選,絲毫不假手他人。住進田園居,果真如預期般,心胸感覺無比開闊。我毫不猶豫地捲起袖子,準備展開我的鄉村生活:種花除草、打掃除蟲、種菜做菜,為了證明東區女孩的生活技能絕對也不差,我打算全部自己來!
  
        「別傻了,請人來幫忙吧!」小羅馬上潑了我冷水。

收成:黃瓜、玉蜀黍
        經過了幾天的觀察,我立刻明白一切自己來的難度。首先,在熱帶闊葉林圍繞之下,樹葉無時無刻都在掉落,掃落葉幾乎就是一份全職工作;其次,生命力高度旺盛的雨林裡,小蟲兒的活動力也相對活絡,蜘蛛一天可以結好幾次又大又完整的網,壁虎們競相比賽誰拉屎拉得快,趕蟲兒與清蟲兒pooh pooh也能佔去不少時間;在台北公寓的陽台連盆栽也沒種活過幾次的我,只能跟在小羅後頭,從買種子、堆肥、翻土、播種開始學習,然熱帶地區濕潤又肥沃的土壤,常常冒出成群的螞蟻雄兵忽地爬我滿腳,菜園裡不時傳出我連連驚叫,最後乾脆走上發呆亭,用一指神功指揮小羅種這種那(種些我愛吃的)。等著蔬果園收成、提著籃下去採收、拿進廚房送上餐桌,就成了我的唯一工作了 ^_^

收成:扁豆、茄子
        坐在餐桌前和小羅兩人享受著單純的美味,幸福滿滿。我告訴自己,儘管做不成百分百鄉村農婦,台北東區女孩還沒有被鄉村生活打敗。打開胸懷大口呼吸田園的空氣,何嘗不是另一種享受鄉村生活的方式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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